她打开门,说,你来了。
我说,我来了。
我走进门,带上房门,就搂住了她,和她拥吻在一起。
说实话,我挺喜欢和她在一起的,至少和她在一起我不用担心任何经济问题,甚至可以说,处于资产阶级的她,可以带着无产阶级的我恍若做梦一般的在上流世界晃荡一圈。
倒不是说我多么虚荣,多么拜金,就像我不能选择我的出身,她不能选择她的出身,我们不能选择我们是否相遇,而我们确实相遇了,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擦出火花后,金钱自然而然会带来一系列化学反应。
我吻过了她,她便拉着我的手看这个房间,落地窗外就是黄浦江,乃至陆家嘴全景,床边是茶几和椅子,在不远就是双人床。这是个套间,里面有卫生间,洗漱化妆间,还有浴室,浴室周围也完全是落地窗,中间是一个优雅的浴缸。
我嘴上虽然没说什么,但心里依旧为资产阶级的世界而感叹万分,我不禁为前辈们能够抵挡诱惑,毅然决然牺牲一切最终打败老蒋政府建立新中国而佩服不已。
我在窗边望得入神,她从我背后抱住我,双手搂在我腰间,头靠在我的背上。
我小时候时常喜欢望着窗外发呆,虽然很多年风景未曾变过,小城的街道,市井生活,有个很老的汽车站,我看着里面公交车进进出出,后来汽车站拆了,这里变成停车场,我就看着私家车进进出出,一看就入神半天。
而现在眼前是黄浦江景色,有些高处不胜寒。她闲不住,悄默默溜到了我的跟前,蹲了下去,解开了我的裤带。
我忍不住把手扶在玻璃窗上,她在我身下,欲望已经燃烧了我的身体,我任由她玩弄着。
我想起曾经她问我,恋爱吗?
我说,即使没有未来?
她说,嗯,着眼当下,我喜欢你,你喜欢我。
我们心照不宣的知道,阶级大墙牢不可破。
我和她都深陷在各自的身不由己中,浑身都绑满了束缚,她有她的束缚,我有我的束缚。我们只能尽力向各自伸手,抚摸对方,沉浸在与各自的肌肤之亲中。
她说,他们都只是喜欢我的钱。
我说,你觉得我不是?
她说,你不是。
我说,那我是什么?
她说,你是馋我的身子。
我确实没什么目的性。或许我只是过于理性,她的钱终归是她的钱,我的生活也依旧是我的生活,小恩小惠改变不了任何东西。她什么也给不了我,我也回报不了任何东西。幸好我们还有人的感情,所以我们能在此拼命交欢。
我终于把她抱到了床上,和她接吻,再逐渐往下,给她所有的满足。
她说,我喜欢你的舌头。
我说,江南小城的孩子,从小用嘴剥河虾,用舌剔鲫鱼鱼骨,口舌自然十分强劲灵活。
她说,我喜欢。
天阴阴的,即使到了傍晚,也没有黄昏应该有的浪漫景色。等天色再黑一些,江对岸的灯光都亮起来,一定会非常壮观。
那天夜里,我们关了灯,没有拉窗帘,窗外眼花缭乱的霓虹灯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。一会儿我把她压在玻璃上,一会儿床上她坐在我身上,房间里满是暧昧的味道,我一转头,那绚烂的景色再度把我的目光深深吸引过去,这一瞬间,我们也都释放了浑身的欲望。
她累的趴在我身上,一会儿又开始亲吻我的下颚和脖子。我抚摸着她的头发,轻轻喘着气。她说,你好棒。
这一刻,我的欲望能够冲破阶级大墙,能够冲破天际,能够冲倒一切反革命,能够冲碎天王老子,能够冲走一切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腐朽世界,能够扛起无产阶级的大旗,所向披靡,赢得一切胜利。
她说,你喜欢我什么?
我说,我不知道。
我的心里有些乱,以至于我不想思考,懒得思考,对于那些令我心烦意乱的问题,我都统一说不知道。或许我在逃避什么,不想面对自己的感情。那就随他去,无论别人怎么看我都好,我懒得管。
后来她又说,你喜欢我什么?
我说,我只是馋你的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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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来陪我生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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